40.心病
个室友就是这样。尤兰达已经忘记她的名字,只记得那个女孩子喜欢扎两个羊角小辫,最开始她总在上课时无缘无故大哭,后来就被老师带走了,再后来尤兰达就再没见过她。 珀西沉默的听完她的叙述,很久才说,“那是不对的。那些孩子只是应激反应,有很多方法可以治好。” 尤兰达垂着无神的眼睛,“是这样。可在特殊时期也只能被放弃。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了,不是吗。”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平静,珀西注视了她很久。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纯净,明亮,即使在这样灰暗的房间里,也没有东西会污浊他的世界。 那是她曾经很向往的,觉得长大后自己也会成为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越来越遥远的呢。 尤兰达忽然就难过起来。她翻了个身,不愿意再看珀西的表情,“…我困了。” 珀西似乎在原处坐了很久,轻轻的叹了口气。 尤兰达当然不是讨厌珀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珀西是最接近她心目中关于“真爱”定义的对象。尽管他们并没有恋爱,后来她也谈过很多段恋爱,可像那样热烈的付出和快乐,尤兰达二十多年的人生只有过那么一次。 就连她谈的那些男朋友莫名都有珀西哥哥的影子——或者和他一样温和又安静,又或者一样是棕发,一样是绿色的眼睛。 不过总不是最符合她心意的那个人,恋爱稍微久一点,双方就能感到貌合神离。 “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每任男朋友在分手时几乎都这么说。 莎琳也对尤兰达喜欢的类型感到迷茫。她曾经托着下巴,像是研究物理题那样研究尤兰达,“真奇怪啊,好像你的每任男朋友都不太一样,又好像有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