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病
受惊的兔子,颤抖而慌张的抬起头,“抱歉,我,我……” 她下意识重复的道歉,像是某种习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 帕尔默太太试图安慰尤兰达,却发现只是徒劳。即使她把自己刚才洗坏的那些给尤兰达看——“这不是你的问题,它们本来就已经很薄了。” 然而尤兰达只是自顾自地越哭越厉害。 隔着一道虚掩的门,尤兰达隐约听到帕尔默先生跟刚回来的珀西说话,夹杂着“应激”、“心理创伤”之类的术语。 “我去看看她。”珀西轻声说。 推开门就看到那副场景,尤兰达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转不转得盯着他。 比起重见时脆弱又落魄的神情,现在倒是更像她小时候。 “我生病了吗?”她问。 “没有。”珀西把药箱放在一旁,微笑着说,“只是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尤兰达不开心的抿起嘴巴,“…我都听到了”。 珀西眨了眨眼睛,似乎很讶异,“听到什么。” 那显然是守口如瓶的表情。尤兰达便闭上嘴巴,眼神也飘到天花板上,很疲倦的说,“算了,只要别把我关起来,怎么都好。” “谁说会把你关起来。”珀西有些好笑,帮她把被角掖平,“你又不是罪犯。” “…不都是那样吗。把得了心理疾病的人关在一起,尽管有些并不会伤人。” 这并不是尤兰达的猜测——十几年前那辆联邦特列上的孩子后来很多都查出心理疾病。保育所并不会给他们治疗,又因为他们时常哭喊,大吵大闹,干脆把他们都搬到另一幢黑漆漆的大楼里。 曾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