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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腾腾地从浴室走出来,还散着潮气儿就爬上了床。 第二天杜晓良上完两堂课回来,拖鞋和书包还在原地,掀起一角帘子,余扬裹成一团面朝墙壁睡着了,直到快下午杜晓良才听见床架咯吱咯吱的声音,笔下的字顿了顿,继续补完另外半边部首。 余扬最近特别低迷。 就连大大咧咧惯了的郑蓬都不敢主动招惹,张逊责更是退避三舍,在图书馆一呆就到七八点。杜晓良倒是除了上课没怎么离开过宿舍,埋在桌子上写报告。 郑蓬写视频分析,电脑上在放最近的财经新闻,恋人鲜活地出现在另一端,余扬听着床下细小的声音,忍不住打开了手机。 似乎天生就该作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五官面对毫无修饰的摄像头依旧英俊,记者折服于高位者的魅力之下,忍不住问了许多问题。 余扬看在眼里,心里控制不住地涌起落差。 他好像对谁都是温柔深情的。生气的时候呢?余扬觉得贺靳屿脾气真坏,可每每他露出狼狈模样,就像只娇生惯养的猫落在穷主人手里,余扬又觉得,脾气差点也是应该的。 是他太沉溺于宠爱贺靳屿的错觉。对啊,是错觉,是错的,他哪有能力去宠溺贺靳屿,万弘的贺大总裁? 余扬关掉手机。 2 自己除了是个omega,好像也没什么地方配得上贺靳屿。 郑蓬说的对,唐钰宁跟贺靳屿天造地设。余扬咬咬牙,不信这个邪。 贺昌渠状况愈下,枯瘦的像一具骷髅骨。 贺靳屿每天都会到医院看他,有时候太阳还未升起,他静静坐在床边,如死神用目光凌迟父亲。他也在正午艳阳高照时来,毫不惧怕旁人发现自己对这个暮年人是多么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