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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瞬警戒起来:“没。” 余检明表情混杂着无可奈何与恼怒:“分化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老钟嘀嗒嘀嗒,每一秒都敲在心上,细密的击打迅速扩散成大片大片的钝痛,蒙蔽起所有感动。 余检明愤懑地调出几条来自不久前的短信,医保消费记录明晃晃闯进眼帘,晃得余扬手脚僵硬。他之前在医院开药时没听清医生说的什么,赶时间便胡乱应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用了家属医保。 “我打电话去医院查,医生说你大半年前就分化了!那时候为什么不说?!” 2 余扬忍无可忍:“说了有什么用?!” 余检明掰着手指头替他数:“你买药怎么买?你看病要用钱去哪找?发——发情期怎么熬过去?!” “够了!!” 余扬像只受伤的小兽,怒视父亲的眼神近乎悲伤。 余检明起身拦他:“坐下!” 余扬充耳不闻,把手机、衣服一股脑塞回书包。 余检明眼角湿润:“我和你妈都很担心你!一大家子人都担心你身体状况!你呢,你话都不敢说!你走吧,你走!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藏起来的脆弱再次被最亲近的人剖开,余扬觉得愤怒,觉得尴尬,更觉得耻辱。 每次父母离开,他都会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妄图用满腹委屈感动他们,结果只得到他们决绝的背影。他窝在外婆怀里像条被遗弃的幼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第二天顶着肿成两条缝的眼睛去上学。后来他再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落泪,他们却开始逼迫他张口、低头。 凭什么得听你的? 2 杜晓良半夜被吵醒,撩开窗帘,余扬浑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