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要死了!
卫顺着呼唤闪出阴影,跪俯在床帐之下,似是恭敬的等待着帐子里的主人吩咐。身上如拆解般的酸痛让李承泽不想再动,便就干脆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努力的在混乱的脑子里找到那一缕清晰的神志 “范闲…信了,去将那些证据抛出,他想知道的都叫他知道” 谢必安跪的很沉,似乎在压制着什么,那握剑的手也攥得发白 “是,殿下吩咐的事情,我会去办好” “很好……” 李承泽呢喃了一句,可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猛地睁开通红的双眼,挣扎着掀开床帐 “无救呢?我早就让你去查,他的消息呢?” 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那总是阴沉的双眸都恍若多了一丝死气,这样的李承泽看着谢必安心惊,便更握紧了手中的剑,低声回到 “范无救己在京都,现在在检察院的密牢里,救是不好救了” 李承泽听了松了口气,还好,还来的及 “好,还活着就好,去办你的事吧” 说着李承泽又躺回了床上,慢慢的缩做一团,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好像就喜欢这样睡着,蜷缩的紧抱着自己,才可以在那多出的记忆中,抵抗无边的冷意 金红的大袍慢慢卷做一朵艳丽的花,谢必安抱着剑就那么看着,一股刺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直四肢百骸,那感觉就如被人捏着心碾出血一般。作为李承泽的近身侍卫,他从未离开过李承泽的身边,正如昨夜他在梁上亲眼看着范闲压上李承泽的身子,也亲眼看着李承泽打出退走的手势,一切对李承泽来说是计划,可对谢必安来说,看着自己捧在手上的珍宝被摧残践踏,那便是痛,是刨心剜骨都不能比拟的痛,可是自己除了帮他还能做什么?那便只能好好听令,好好的做他想做的一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