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危难

,真是愚昧无知!”

    父亲笑着摇摇头,小声嘀咕道,“现在是不得不封建迷信了。”

    “什么?”母亲转头问道。

    父亲否认道,“没什么,对了,你们刚刚说我生什么病?”

    “就是儿子说,怕你肚子饿了,让我去给你送点饭。”母亲笑着说道。

    父亲欣慰地望向我,说道,“你有心了。”

    我心中一暖,难掩笑意,显然父亲的夸赞对我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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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进厨房洗手,脑袋靠向母亲,嘴唇贴近母亲耳垂,轻轻地呼出热气,母亲身体颤抖,伸手在父亲腰间轻轻一拧,父亲假装疼得不行。

    “还疼吗?”父亲压低声音,在母亲耳后问道。

    “坏死了。”母亲小声斥责道,余光瞄见站在身后的我,轻轻跟父亲挑眉,示意我的存在,注意分寸。

    父亲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识趣地离开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明父母关系和睦,阖家欢乐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强烈的占有欲在我的心中肆意蔓延。甚至闪过心头的一丝恐怖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只想要父亲属于我。

    父亲吃完饭后,便表示要再去趟医院,母亲便提议将我一块带上,她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

    夏季炎热,镇卫生院里也多是些中暑、感冒的人,我手中提着果篮跟在父亲身后,拐进了二楼的一间病房。

    屋里,王建国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打着点滴,嘴巴微微张开,呼噜声震耳欲聋,仿佛嘴巴里装了个唢呐。鹏飞叔和淑芬婶坐在病床两侧守护,蓬头垢面的,显然一直没有离开病房。让人意外的是,二腿子竟然也在屋里,他不是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