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相柳低低地笑出声,不过略作他人姿态,就把他当成心里的人了吗? 他出言声线低哑,宛若满怀愧疚却张狂的致歉,“忍一会,待会就不热了。”待会就凉快了。 声音传进阿念的耳朵里,奇怪的笑声、复杂的语气,使她抬头去看他的脸,雾雾蒙蒙的世界里描摹着他的轮廓,弯起的嘴角像是堆起的自嘲,凄然到令她攀上他的脖颈关心, “相柳?”她的声调很黏,像是同他的爱语。 他明显顿住,看着下首的女孩很久不接话,阿念晃着他的身子有些不耐烦,要他应她。 “是我。”相柳冷声应着,眼神却不受控地火热起来,天知道方才她唤他名字时激起的骇浪有多高,那样排山倒海的波涛完全摧残了他所剩无几的意志。 身前的人娇媚无量,用一双透澈的眼睛与他对视,漫溢着水汽,像是误入迷林的幼兽,还遇见了不怀好意的坏人。 相柳放缓灵力的输送,两人的温度逐渐攀升,待他完全切断供给的凉意时阿念已是热得头晕脑胀,薄汗密密。 终是忍不住了,说,“相柳,汗,难受,我要脱衣服。”她就要推开他去解衣带,没能如愿。 “不可以。”相柳故作不愿,引她专姿跋扈。 1 她果真着了他的道,“为什么!我难受,我要脱!” 阿念撒泼的功夫是不赖的,但如今的对象是相柳,她没门。 求告无果,她便学他乱人心智,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亲他,去撬他的唇齿,去绕他的舌——她也是这样被他击溃的。 “帮我脱掉衣服,好难受。” “相柳,好不好,好不好?”她啄在相柳翘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