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癸突至
面色不变,只是换了身衣裳,南柯则偎在他怀中,长发披散下来。见他出来,南柯扭过来一个侧脸给他,未着珠玉、不施粉黛,她面上还带着异常的潮红,伊勒德给她深深望了一眼,烛光下,南柯两颊温润的火。 这一夜伊勒德睡了一个许久没有的安稳觉,也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梦:梦中那妩媚娇软的姑娘给他压在身下,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一次次教她娇喘连连、辗转承欢。 第二日伊勒德白日里并未见到南柯。 听长泽说她昨夜劳累,所以在床榻上酣睡并未起身。言语间伊勒德听闻其中香艳意味,更觉哑然。直到傍晚院中无人,他刚舞完一套刀法活络筋骨,忽闻一阵掌声时,伊勒德才看到廊下半倚在亭柱边的南柯。 她一身月白长裙,依旧是没有珠玉装饰,身上还披了件男子外衫。见他望过来,她便笑道:“将军好刀法。” 言罢她提了提披的衣裳,走向那株树下悬挂的秋千。南柯立在秋千旁,似乎在想什么,她朝伊勒德招了招手:“将军来!”伊勒德拒绝不了。他慢慢踱向那架秋千,临站住才发现他竟高南柯许多,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刚至他肋下。一时仰着头看他,眼眸柔情似水,看得伊勒德心中柔软。 南柯轻轻将他按在秋千上,而后坐在了他腿上。很轻的一具身体,伊勒德想了想伸手扶住了她,臂弯间仿佛揽了一蓬轻柔纤细的棉。她两只小脚轻轻踩在他靴上,伊勒德低头看她,晚风习习,他嗅到温柔的花香。 “过几日我就要走了,所以将军想好了吗?”南柯问,声音动听如莺,“将军是随我而去、寻仙问道,还是愿留在人间,继续快意恩仇?” 视野中的红唇饱满温润,开合间可隐约窥见洁白贝齿,伊勒德倏地想起那个缠绵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