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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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撑不住了,脑袋疼得厉害,正好停在一片太平地方,买了一些补药吃。我记得有一片麦子地,我躺进去,贫瘠的麦杆被厚棉褂子挡在外面,仅仅刺着我的头皮。两个十几岁的武生小孩在旁边撒尿,其他人都Si气沉沉的,也没有谁愿意同我躺一会儿,浅谈些什么。我慢慢看着云彩遮住太估测数,心里默数完,看看太yAn是否与云朵搏胜了。若恰好,便很喜,起身四顾一周,看过了我认识的人们,随后继续躺倒在麦田里。 我的脑袋很疼。可是马上要到城市了,提前吊嗓子。张开嘴,灌了很多寒风,喉咙里和腹中全是冷气。一嗓子出来,鼻腔和口腔全部都冻透了,嘴唇麻木,不想随口唱的竟然那么悲凉。 回去便上了火车。 坐火车从江苏到北平再随人家的意到我记不住名字也不及留下印象的城市——说好是有的,而我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我认为很好的,仅仅停留过几时的城镇了——也许是山西,也可能是河南,也可能是安徽。或者都去过,只是印象全部混乱了。 大戏好戏,刀马旦多。尤其那一身是重的,好在天气冷,盖一身也不觉闷热。可是我可能有点受不住,戏码多半改为青衣了。单是龙凤呈祥就不知道多少次。 我觉得那样的更改其实是违背职业道德的,y着头皮,在h昏时候演过了,到晚上回家吐了一地,脑子混混地 抓不住东西,那时候我戒了鸦片,可是身T底子已经差了。班子里的人告诉我,叫我好歹要保重自己。再去上海停留一会儿,巡演回去,好好地置办置办班子里的事,就回家了。 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