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逆风飞翔
,要等到T内三分之一的血Ye流掉,还要避免它中途凝固,对想Si的人来说超费时间和心力。对他来说,这就和画画、跳舞一样,是抒发情绪的管道之一,只不过在大众眼中不正常。当温热的血Ye从切口涌出时,他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你心里还有我们吗!」门缝外,刀光剑影。兄长关上房门,却挡不住门外的喧闹。 「一天到晚吵这个你烦不烦!」忘记多少次战火熊熊,真心被反覆灼烧得支离破碎。 直到在某个深夜,意外发现阻止争吵的解方。「我暂时没办法跟你待在同个地方。」 「你来g什麽,放开!」小男孩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父亲的公事包。 「玮玮!」一个踉跄,伴随母亲的惊呼,额角撞上大理石雕塑粗糙的边缘。殷红顷刻模糊视线,但不妨碍他看见爸妈的歉疚及关Ai。 裂得有些开,局部麻醉後缝了几针。「一定很痛吧,想吃什麽mama去买。」 「还是我去买吧,玮玮想吃芒果糯米饭吗?」爸爸迂回地道歉。 麻醉还没完全退,小男孩头晕晕的,可是好幸福。「好呀,谢谢爸爸,」脸微微侧向母亲,「我想要抱抱。」大人心疼地搂住他。这一刻,他们看起来像真正的家庭。 像包裹糖衣的毒药,短暂的甜蜜让人耽溺,即使清醒之後会更加疼痛。残破的童年在他耳边低语:「Ai是有代价的。」鲜红顺着盥洗台蜿蜒而下,让外面的世界恍惚遥远。麻木的钝痛暂时让他忘记生活的不顺遂,用来提醒他自己才是人生的主人。多方便啊,一片薄薄的美工刀片就有此等奇效。扯动嘴角,现在应该笑得很僵y苦涩。六七年过去,还是那个懦弱的小男孩。对爸妈的婚姻、对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