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1
被赵熹激怒,“真讨人厌——拿弓来!”他带着一点警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拉开一石五斗的弓。” 赵熹站起来,冷笑:“拿弓就拿弓,我还怕这个么?只是,我是宋朝的康王,两国是兄弟之国,我来这里作客,又不是低你们一等。二哥与我亲厚,叫我来玩玩也就罢了,你凭什么指使我?这弓,我拉开又怎么说,不能拉开,又怎么说?” 1 乌珠道:“拉不开,你就是在说大话;拉得开,你就不是康王!” 赵熹就坐回去,对宗望道:“原来横竖都是我的不是,我不玩了。二哥要是不信我,就把我送回去吧。” 宗望的眼神在他两个人身上扫一圈,玩味道:“他是个不通人性的畜生,九弟不用和他计较,我当然信你。不过,既然是我叫你来玩的,你不玩玩也不好,不如你们比试比试,各自出个赌注,怎么样?” 赵熹随手拽下腰上的玉羊:“这是我皇子的凭证,家里兄弟都有一块,下头刻着我的小字,我要是拉不开弓,也枉自姓赵,这羊给了他也罢。”紧接着,他又审视起一身漆黑的乌珠,目光挑剔:“乌珠郎君,你赌什么?” 乌珠道:“你要什么?” 赵熹忍俊不禁,仿佛乌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 苦寒的女真,富庶的中国,中国里金粹玉质、生长锦绣,无所不有的康王殿下,托着下巴,极为玩味:“我看你耳朵上的黑珠子还不错,若我赢了,摘下来给我吧。” 乌珠色变:“你要它干什么?” 迎着冬日的太阳,赵熹款款而笑:“摘下来,磨成粉,给我的母亲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