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作碎片,砸在地面,波澜不兴的眼视过去,旋即整片茶几被掀翻。 纯灰色的沙发上,一位黑衬衣女人,已瘦至只余骨架,将手揽在沙发顶端,她架住二郎腿,拿起手机,拨通「房产」的电话。 该搬家了,开始后悔了,不过半年便已经后悔,悔用几百万打投,将她投到第三,投到第三…… 挂断电话以后,女人站起身:「认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同同。」 她看向吊在墙上的相框:「同同。」 照片上的左竟同或笑或闹,唯独未有面无表情过,每一个神情俱是神采飞扬,左不过的表情似是被她偷走了。 同样姓「左」,出身在「富裕」人家,二人的运命不一致。 左不过把住相框,一个个地将它们摘下:「我在说另一个同同。」 她哄道。 —— 南京的房子未卖,因郑情同还会回来,青梅少女出名以后,「热带季」临近的房被炒得很高。 一代「桃少女」,二代「青梅少女团」,三代正在培育,「热带季」仿造日本「杰尼斯」,成绩愈来愈好,好到成员已经开始忘本。 左不过在北京买了间新房,临近北电,「忘本」的郑情同将宿舍退掉了,向学校申请在外居住。 北京的家叫「回龙盘」,需置办家电,郑情同拿出些钱,同左不过一齐置办家电。 一个一个家电搬上电梯,一个一个家政进入房间,郑情同搬着电器上楼,抱着空气炸锅,用细长的手臂圈住盒子。 「买了个甚么?」左不过于一旁旁观。 四处吆喝了:「一,二,三,抬……」 女人亦渐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