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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给褚央做心理辅导的那个下午是个罕见的晴天。彼时他手握一份伤情鉴定,知道对面的向导刚刚经历过惨绝人寰的性侵与性虐待,被送到重庆时差点断气。向导走进门的动作很小心,他轻轻关上门,乖巧地坐到张医生对面。 “褚央,你好。”张医生决定用轻松的话题开启他们之间的治疗,“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褚央花了些时间来理解这句话,回答说:“谢谢关心……不太好。” “能告诉我原因吗?你的睡眠质量总是这么糟糕?” “睡觉的时候,我需要一个很大的玩偶。”褚央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比划,“这样我能靠在它的怀里,很舒服……” 张医生明白了,这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表现,多半来源于不幸的童年经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顺着褚央的话继续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玩偶呢?” “7岁那年。”褚央顿了顿,“我的母亲去世了……她为了保护我和meimei,创造了一场绚丽的精神幻境,我在里面待了小半个月才被强制唤醒。” “精神幻境?”张医生看着他亮蓝色的瞳孔,“你和母亲一样,都是幻术型向导,对吗?” 手中的资料显示这位青年明明是攻击型向导,证件照与面前的褚央判若两人。 “……” 褚央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小臂搭着扶手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张医生轻声咳嗽着唤回他的注意力:“褚央,这里是IGA,我们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但同时,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隐瞒真实向导身份是重罪,你只有把全部信息告诉我,我们才能想办法将你从中央塔手下保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