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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恢复原样,然后出去晨跑,回来洗澡、刮胡子,一张脸永远清爽没有瑕疵。 他也不能让人知道。 季见予隐隐固执和老天对抗,做一切随时会猝死的恶习,用这样的方式以此证明老天来了他季见予也是对的,没有任何人事可以打破他想要构建的任何秩序。 苏冷更不配。 等红绿灯的时候有两辆自行车和他并排,一对少男少女全副武装背羽毛球拍,看起来像是相约晨练,这么冷的天,季见予十足不屑,觉得他们其实是一起赏雪,如此庸俗。 这很像某些注意力不专注的人,假借去书店买辅导资料之名,直奔言情区精挑细选在课上读。 苏冷无孔不入。 季见予打开车窗,任由冷冽的风刮进来,刀子一样割着脆弱肌肤。司机死气沉沉提醒一句,季见予闭眼沉默两秒,突然付钱把车门关得震天响,拉链提到顶,大步跑起来。 他迫切想印证自己的猜测,如果苏冷也没有回学校,等于否定他的全部。 曾经有那么一刻,季见予恨不得把那排桌椅板凳全砸到她脸上,把人往死里弄,好销毁他十八年的唯一污点。 可听闻她也在那辆撞上防护带的车里,最爱她她最爱的父亲抱着她当场死亡,她出院后回到老家又半夜跑出来,至今没给苏南添上过一炷香…… 季见予可笑老天是把他往死里弄,让他对一个不识好歹当了叛徒的前女友又忧又痛。 他好不甘心,明明他如此痛苦,仿似与她承担同样的哀伤;知道她为什么跑回老家又跑回来,大清早会在学校cao场无聊看雪;窥探她此刻冷淡沉默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