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一旁煎药,来不及张口,只见那人眼皮一睁头左右一摆——大抵是在看清周围状况,但也太快速了些——接着一闪身,苏月月连眨眼都不及,便被那人一手摁在墙上,另一首是搁在床侧的长剑,一双眼杀意正浓,乌黑亮丽的眼子却像深约上的月影,冰冷而栗人。 所幸那人高估了卧床三日的身T机能,拿刀的手正要往那天灵盖上挥去,便眼前一黑,往一旁踉跄了两部,苏月月见机赶紧一个扫腿,照着苏清白教的往几个x道点去,那人白眼一翻,竟是又昏过去。 再醒来时,又过了两个时辰,没有再发疯,就是神情冷淡地坐在床侧,任苏清白怎麽问话都不张口。 还真是高冷。苏清白常暗自嘟囊,但也不会真指着人家鼻子骂,最多也是油嘴滑舌想尽办法的逗对方开口,大抵上毫无成效。 「出神了。」苏清白看着包紮得宜的伤口,长舒一口气。他家周边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尴尬。不满残茧的手在那人眼前晃呀望的,他在苏清白抬头前皱了皱眉。 苏清白寻思着在说些什麽,好不容易人家有了这麽点反应,机一不可失啊!趁胜追击才是致胜之道,但张了口,脑中一片空白,y是发出两道无意义的声音,又讪讪闭嘴。 他用眼角看向对方,却见那双夜空深渊的眼神划过一条流星似的猛然一聚,苏清白还以为自己怎麽着了,晃眼间,那人就从床侧发出那把银白长剑,应声出輎,一把灰银sE的剑在夜光下恍若银河,上头却有几条不合时宜的金边红线。纵使苏清白勉强能算上江湖二流好手,但时隔七秋,再怎麽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