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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头也不抬:“姓明的,你不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叫你来怕是含珠明早也吃不上。” 话落,没等明瑄呛声,盛淮舟便将挑好鱼刺的半碗鱼rou递给了含珠。 含珠接过,道了声谢。 听见他朝盛淮舟说谢谢,明瑄气得脖子都要红了。他就不信盛淮舟看不出来他对含珠有意思,要不是含珠还在这里,他早就捋袖揎拳冲上去和盛淮舟干架了。 吃过饭,明瑄便邀请含珠和他去湖心亭赏月,但下午练箭有些累,含珠便婉言拒绝了,明瑄微微失落,又想到含珠上次说怕黑,便出言问道:“含珠,今夜还是同我一道睡吗?” 他这话一出,含珠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玉佩流苏的盛淮舟就猛一抬头,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明瑄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含珠,澄亮的眼睛透着期冀,思及任务,含珠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盛淮舟却猛地起身,有些用力地攥住含珠的手腕,迫使他转过头来。他低头垂眼,对着含珠道:“你和他睡了?” 声音之大,嗓音之哑,活像是被戴了绿帽的丈夫。 含珠不解,他挣扎着想从盛淮舟手里抽出手来,奈何对方劲大,他挣扎半天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只好抬头对盛淮舟道:“淮舟,请你松手。” 声音清泠泠的,如玉石相击,盛淮舟被那双媚冷的琉璃绿眼眸一望,便顷刻间恍了恍神,手下一松,含珠便挣扎开去。 月下,清辉从门外落进来笼罩着含珠,盛淮舟却半天回不过神。听着那声清凌冷淡的“淮舟”,他竟在一瞬间起了旖旎的心思。 他想将含珠压在身下,将他欺负得哭出声来,最好是欺负得他带着微微哭腔、眼眶通红地唤他“淮舟”,求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