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舒又暖和他是同类。
他双手摀着脸,忍受着母亲的拳打脚踢,她拽着他的胳膊,他的身子在粗砺的柏油路上,被一路拖行。 天空覆上一片Y霾,小雨淅沥的落下。 他的血掺着小石子,在雨里流到路边:「mama,我错了、我错了。」 那天他大哭着不断道歉,双腿并拢跪在店前,额头一次次磕在沥青路面。 焦浊都磕破头了,在他前面,却只有那紧锁的大门。 那时候的他好小啊,门在他眼里堪b高耸入云的山巅,目之所及,皆无法触之。 母亲总是这样,让他在外头跪着,跪到左邻右舍都已经懒得再过问了。 母亲是俄罗斯人,她当初对父亲一见倾心,选择远嫁。 但却落得身处异乡,独自抚养孩子,又得维持生计的日子。 原本漂亮的脸庞,也爬上皱纹,头发花白大半。 酗酒後的母亲,对焦浊的打骂更加的恶劣,她会拿皮带要求他褪去衣物,趴卧在地上,一下一下cH0U打着他,他身上全都是刀疤和伤疤。 刀疤是母亲喝飘了,拿刀砍的。 每道伤疤都怵目惊心,但他却从不躲闪,因为他知道,那只会更加惹怒母亲。 在反覆的否定下,他自己也决定放弃自己了。 犹记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大多数霸凌者,自己都曾经是受害者。 这或许就是如今焦浊的情况吧。 因为自身遭遇,所以他讨厌那些所谓的「好学生」。 如今让他自主去上学的动力,就是舒又暖。 他隐隐约约觉得……舒又暖和他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