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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但多年合作愉快的赞助商那边也不方便推脱,遂偷摸着来性子软和的高英杰这儿碰碰运气。高英杰被经理一番求爷爷告奶奶赌咒发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遛得毫无招架之力,磨不开面子点了头。那边叫得急,甚至向乔一帆求顺毛安慰的时间都没有,只得草草交待几句,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了。 意外得救了,乔一帆立刻跨上运动腰包,冲出去夜跑。他的身体被高英杰几句话挑起不愿直面的躁动,放着不管的话又该半夜爬起来洗内裤了。进入新赛季,比赛的压力巨大,仍填不满内心的饥荒,邱非不再出现在现实中,而是神出鬼没地一再光临各种如真似幻的缠绵梦境。即便没有集体生活的诸多不便,他也不会选择想着邱非抚慰自己,事实上他在洗澡的时候偷偷放肆过一次,白色的体液流过白色的地砖汇入白色沐浴乳泡沫,被冲走的竟还有支持乔一帆直视邱非双眼的底气。他发现一个人的快乐带来的满足太有限,还更容易激起近乎自怜自伤的虚无情绪。更不必说内心隐藏着幽秘的恐惧,放任思念疯长只会让他在再见邱非的时候为克制失态花费更多气力。他只好频繁地做运动以消耗多余的体力,让汗水在皮肤上下一场雨,全身都湿透,就不会显得哪里特别泥泞不堪。 乔一帆没花多久就越过几条街道,过马路上天桥,离开车水马龙的大街跑进人群稀落的小巷,专心致志地疯跑,肺喘不过气的时候乔一帆的脑子终于能呼吸了。他被曲折的小径引导着穿行于两排民房间细长昏暗的夹缝,此地离上林苑挺远,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