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责
要说出来给自己一分期望。幸运的是,行刑的两人和他并没有什么仇恨,听到这孩子渐渐虚弱的呻吟声后也悄悄放轻了几分力道,只是对于臀上的烂rou来说收效甚微。 风吹上去身子都要抖一抖,何况是厚重的板子。到最后七八下,常祺嘶哑的叫喊一声接一声,像是被虐待濒死的猫儿发出最后的哀嚎。一墙之隔的封珣靠着墙淡漠地看向空荡荡的前方,攥着链子的手骨节发白。 “一百,行刑完毕。” 外面没了动静,许久时候才传来常祺压抑的哭声。这小杂间隔音极差,封珣似乎都能听到那小孩瘦削的身子贴着墙抹眼泪时的呼吸声。他试着叫了几声小七,却都没有得到回应,看来一切都是他心中浮现的幻象。 是夜,封珣难以入睡。他身上也疼,不过都能忍下去,按捺不住的是对某个小孩的牵挂担忧。也不知道常祺有没有伤药可以涂在身上,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赶出去,自己许给他的承诺还没有实现,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顿打厌恶自己,以后就不再来了。 复杂的情绪都压在心里,封珣有些难受。半夜,那扇小窗户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封珣敏锐地睁开眼地盯着那处,视线里出现的却不是常祺的脸,而是一个更加熟悉的面孔。 “主子,你受苦了。”双杨扒在窗框上夸张地和封珣比着口型和手势,“一切都妥了。” 他比封珣小好几岁,却是正经八百从暗卫营里出来的贴身侍卫。双杨向来机敏,封珣不担心他会被常善文的人发现,但久留的确会增加风险,便比着口型让他赶紧离开。双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