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我应该是清楚的吧。
不久后,阿迟作为花魁的出租时限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通过层层关卡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姜家没有半分阻拦,像刻意无视了他的存在。 这让阿迟愈发觉得怪异,仿佛背后始终有双眼睛盯着,又无迹可寻。 不过在离开之际,他得到一个极其震惊的消息。 在姜家暗波汹涌的夺权之中,姜作衡设计圈套,想要以一杯假的毒酒钓出内jian。 本来计划天衣无缝,只等守株待兔,谁知半路出人意料,杀出个废奴,破坏了全部计划。 宁栖以为那是真的毒酒,义无反顾夺过杯子,又在众人呵斥之下战战兢兢,被逼到墙角死活不撒手,最后无路可退,流着泪看向主人,替他把整杯酒灌进自己嘴里。 那么怕死的一个孩子,却一口一口咽下毒酒,生怕自己喝得慢了,让它毒害到主人。 饶是姜作衡玩奴玩惯了,心中也不可能不震动。 要知道哪怕卑微如奴隶,这世上也从没有情愿替他去死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虽然不曾表态,但只形式化地罚了宁栖几下,做做样子,就将他升为地位较高的侍奴。 不管姜作衡态度如何,宁栖不必再伺候床事了,起码这对他早已透支的身体是天大的好事。 得知这件事,阿迟终是放下了惦念。 他不知道宁栖的真心和依赖,能不能换得姜作衡的正视。 但起码,他能给自己的心一个完满的交代了。 一周后,归叶山。 姜家的车队阵势庞大,正穿梭在林间公路,激起路边厚厚的枯叶,一辆接一辆去往更深的山中。 行驶之中,车内落针可闻。 时奕单手握着方向盘,百无聊赖地抬眼,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