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不难朕还要你G什么?
调去了礼部,名为升迁,却不比从前风光,又因春闱舞弊一案礼部才经整治,初到任的新官处处受辖,不免战战兢兢,人人自危了。 若甫一离都察院,我的好日子似乎也到了头,御史们告状的折子也接二连三地递上了我哥哥的案头,左不过是江南明家与三大坊的一些小事了。 我哥哥没有准他们,也没有驳他们,只是将折子拿给我看,我接了过来,一时三刻便坐不住了。 “我要去趟江南!” “去替他们遮掩罪过么?” “根本没有他们说得那样夸张,我们只是……” 我哥哥不说话,只是扬起静水深潭似的眸子幽幽凝了我半晌,而后低头将快被揉烂的奏折从我手里抽了回去,淡淡道: “朕在江南给你盖个行宫吧。” 我愣了一下,他继续道: “今后你便常驻江南,不要回来了。” 片刻的死寂过后,我跽在他对面无声地抹泪,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欲同我再说些什么,看着我这副形容,却又缄口,当我用完了一张手绢的时候,他便没有如往常那般递来第二张,而是平静地对我说: “你再哭,就回去哭,朕不说了。” 我咬着唇抑止住泪。 “礼部处斩的十四名官员与你很相熟么?” 我摇摇头,小声答:“不相熟。” “明家与三大坊的司库们却是你的左膀右臂。” 我无从反驳。 哥哥说:“治人之要,不在仁德,也不在心狠,而在于平衡,你见着百工之苦,却不曾见着官宦之难,你见着臣工可怜,却不曾见着朕之不易——你可以凭你查证之罪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