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谢盈
晏氏的名号,中都人尽皆知。他家大公子承了晏老将军的衔儿,我去年中秋去庙里还愿,不慎崴伤脚踝,他刚巧也在庙中烧香。他帮我请了大夫,还送我回府。后来我们又偷偷见过几面,原本要说亲的就是他。二公子有龙yAn之好,据说在家中养了五十多个面首。三公子落地便是胎里弱症,许是晏家要给他冲喜,才这般行事。” 阿花听了,又惊又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人良心被蜈蚣当点心吃了?骗婚冲喜,靠骗人能冲得好?还有养五十多个面首的,他一晚上睡得过来吗?” 兰濯隔着桌子点她脑袋:“怎么,你想试试?” 阿花想说“也不是不行”,但见兰濯狠狠瞪她,一缩脖咽了回去。谢盈看看她又看看兰濯,试探道:“你们二位……” “是三位。”林寂久不开口,这会子终于发声。 “啊,你问这个,他们两位都是我的夫君。”阿花咧着嘴傻笑,兰濯面sE稍霁。 谢盈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闻听此言不曾大惊小怪,只是道:“别处婚丧嫁娶与中都规矩不同。我们这里是数nV嫁一男,有妻妾之分,生下子nV也有嫡庶之别。” “原来如此。”阿花点头道,心里却觉得暗暗不舒服。皆是为人妻为人子,为何区分高低上下? “这回事你家里头知道吗?” “他们未必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样呢。”谢盈微微蹙眉,“横竖我已是晏家妇,再不能回头了。” 阿花那句“也不是不行”一出口,众人都吃了一惊。阿花转而问道:“你逃婚出来,是单为不想嫁给三儿子,还是打算背井离乡另谋生路?” 谢盈垂头拭泪:“我对晏郎有情,除了他,这世上再没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