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陆烟很累,洗完澡裹件浴巾倒在床上,人没什么JiNg神,对着新手机空白界面发了会儿呆。 家里还保持走时的模样,满地狼藉,酒瓶横七竖八,床头烟灰缸烟蒂高堆砌,光照进来能照见浮尘,这便是活着的证明了。 人在世上要有念想,物件也好,人也好,总要找个盼头。陆烟没有,她不愿也不会以他物做寄托稻草。 对陆烟来说,成毅山和孟青,已经直白的展现给她残酷真相。 陆烟活着仅仅是不想Si,下一秒发生的事永远无法捉m0,她太好奇这条路会奔向哪里。 一无所有的人最轻松,因为可以浪费自己。她虽有老,挂名号而已,往更长远了看,万一有天她Si在床上,冠以亲人名的他们大概骨灰都不给她领。 陆烟捏着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她试了试,磨钝,难留痕,可——好像刺到某个人了。 姜辰目之前的三通来电是陌生号码,她手机一年响不了几次,怕漏了什么,打回去是空号,现在似乎知道源自谁。 事实上陆烟觉得推论荒谬,收集影片尚且符合韩汀品味,窃听未免过于庸俗。她怀疑x1毒降智,如果这个借口不成立,那她也无话可说。 当年跟手机一起送的还有把枪,什么型号她不清楚,卸了弹匣,里面就一颗子弹,没意思,礼物拆掉便塞柜子里。 手机放着没用过,这次是临场救火,谁曾想火没救成,又浇了把油。 别说陆烟那时年轻,如今世面见多,韩汀的美,还能算独一档。 随便望一眼,温和谦彬的外表便能使人嵌入温柔乡,看似板正规矩的皮囊剖开,是按耐的克制,又不全是隐忍,仿佛贪婪无厌,确切的,应该是虔诚探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