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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到了!”一句话打断苏湛的碎碎念。 五年不见,尚书府的府邸又比五年前扩建了不少,兄长也已入朝为官,应是小有建树,不然尚书府的门 匾也不会有金色镶边。 门口的家丁早已不知换了多少个,从大门往里看,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干着活。 只这么站了一会儿,便引起了守门家丁的警觉:“什么人?挡在这儿做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 不赶紧走!” 家丁横眉怒目,苏梨把苏湛拉到身后挡住,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刚要交给家丁表明身份,身后传 来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唤:“阿梨?” 转身,那人穿着藏青色朝服,玉冠束发,风姿翩翩的站在三步之外。 超然脱俗的风骨尚存,却已入朝为仕。 3 喉咙哽得有些难受,鼻尖跟着发酸,努力压下胸腔翻涌的情绪,苏梨规规矩矩上前行了一礼:“学生苏 梨,见过恩师!” 顾远风连忙虚扶了她一把,刚要退开,目光触及她头顶那朵白花,呼吸一滞。 低头再看见怯生生躲在她身后的苏湛,千言万语都滞在喉,犹如针扎。 “先生,学生有一事相求!” 晌午,苏家祖祠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早上明艳的日头又被乌云遮掩,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好像要塌下来似的,寒风吹得窗棱扑簌簌的响,大 雪又要来了。 丫鬟又加了一些烛火,可祖祠里依旧昏暗,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梨挺直背脊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啪的一声脆响,背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3 这是苏家家法,专打不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