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思了,在她这截胳膊伸出来时,他就输了。 元鳕看着他端起碗来,舀了一勺,递过来,乖乖张开嘴。咬住勺子那一刻,她都忘了她杀人不眨眼,谁也不留情。抬起手来是一场屠戮,放下手来是一片火海。 莫逆一勺一勺喂给她,喂得很慢,舀得很g净,一点都没剩余。 喝完汤了,元鳕胳膊还在石桌上,手的方向朝他这样放置着:“你有治胳膊疼的偏方吗?” 莫逆:“没有。” 元鳕:“哦。” 她这个‘哦’把她低落的情绪都包含进去了,莫逆看过去,从寨前见她到现在,第一次正视她这身衣裳。黑sE的苗族盛装,繁复庄重的头帽,再搭配满身的亮银,很独特,也很,美。 可他不会说这话,他说不出来。 他想到这些旖旎,又暗自懊恼怎么总想犯禁的事? 心里念一遍《清静经》,心境平复许多。 元鳕知道他在挣扎,她给他时间调整心态,随后冲他动动胳膊:“疼。” 莫逆好不容易清出脑袋的杂念全线崩溃,又折回来。 他很无奈,把手伸过去,给她捏了两下。 就两下,捏完收回手来:“你学着我这样,自己捏,两个一组,十组歇一歇,可以放松肌r0U,改善因为外力造成的局部酸痛。” 元鳕看这应该是他底线了,没再继续挑逗他。 遗忘是人最得心应手的伎俩,在这你来我往的悄无声息的拉扯中,元鳕忘了她双手沾满鲜血,莫逆也忘了他是个清心寡yu的出家人。 这时候,他们眼里,没有天地,也没有乾坤。 只有压不住的躁动和热血在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