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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这是道门圣地,他得尊重众弟子,还有师门。 回来这一趟除了处理陈念白过分叨扰,就是要跟他们说,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可当兴惟说了这么多,他才发现,这一步,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迈。 他对元鳕有感情,而对元诀g0ng众弟子,如是。 兴惟发了哭腔:“师父,还是说,是因为兴惟早课有几次没准备好?还是g0ng门没及时关?我下次改好不好?您别走……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莫逆是个心软的人,他真的看不得这一幕,听不得这番话。 兴惟往前走了两步:“师父,大道能容人,是您教会我们的,我们偌大元诀g0ng,通衢南天道,是容得下师娘的,您就带她留下来……” 莫逆忍住锥心的疼,把写给他的注意事项一张一张拿出来,给他讲:“这是我为你……” 兴惟不听,捂住耳朵:“我不知道!我不接受!” 莫逆只得放下来,拿开他捂住耳朵的手:“你总要独当一面,我陪不了你太久。” 兴惟难过到了极致,就有些脑子缺氧,说话也不加考虑了:“您就是要为了师娘抛弃我们!” 莫逆垂下眼睑,这话是真的,可听来真刺耳。 兴惟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对不起,师父,是我……” “我确实放不下她。”莫逆说。 这样,兴惟再怎么挽留都没用了。 当莫逆认定一件事的时候,老君下凡都不能叫他动摇半分。 从此以后,莫逆再不是个道人。 只是元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