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综合其他 - 插班师在线阅读 - 未婚夫

未婚夫

,平白庸常地活到二十五六岁,一笔在老家买房子的首付也攒不够,再如大多朋友口中那样轻松得宛如谈论一笔生意似的把自己嫁掉,最终成为在生鲜超市档口为一两毛钱挑挑拣拣,在公园或者西式快餐厅里进出洗手间都要带个孩子的女人,沦入与家庭的锅碗瓢盆、抽水马桶和电热水器永恒相伴的岁月,煤气电气水费清缴单是世俗为这样一个女人记载的人生流水账。

    好像拥有了一个固若金汤合法合理有血有rou的新家,置身其中,它又好像一座牢笼。她搭着薛霁的臂弯。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家?

    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她安静地发梦,它应该要有一面开放式的厨房,瓷白色很漂亮的流理台,水池边倒扣着握柄精巧如那女人耳轮的马克杯,布艺沙发,柔软的有点掉毛的地毯,洗护用品从高到低音阶一样排列的盥洗室的铝制架,毛巾米黄色的洗脸,浅蓝色的擦出浴后的身体,纤维一点也不扎人;

    镜子被养护洁净得难觅干涸的水痕,拨开凝结的雾气,能一清二楚地把她彼时热腾腾的、白里透红的裸体映照:她的黑色头发,伤痕,偏窄的肩膀两侧各有对称的微微凸起,锁骨,她跟随每一次呼吸起伏、好像也被赋予了生命的上翘的rufang,还有那一刻被水温刺激也好冲洗刺激也好充了血的乳尖,和乳尖旁一颗又小又平的黑痣。

    云舒会对着镜子穿上睡衣,在借宿薛霁家的后来几个夜晚,和她互道晚安。她总是比云舒睡得晚,不是在阳台回消息就是在借着沙发旁的夜灯看书。云舒从背后或者侧面轻轻抱她,对她说“薛老师,我要回房间去睡觉了”,一共十二个字,精打细算过,远比一句“晚安”更能拖时间,所以可以一边说一边用她绝对不会注意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