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
时他们两人正坐在当时云父的酒宴上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 薛霁自肺腑敬佩徐老师的闲侃功夫,顺便从他陈道的时候觉察了似有若无的艳羡。然后他的讲述和这个烈火烹油之家本身的命运一样从中间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地被斩断了,从而与如今她看到的这副模样产生逻辑连接。他说,只可惜云家樵后面给他妻弟吹风吹昏头去搞网赌,自杀的自杀,跑路的跑路。虽然听说最后从各路亲戚那里凑钱把窟窿填上了,但始终是拆东墙补西墙。啊,服务员,帮我换下渣碟。 她把海参夹到嘴里咬了一口,好像吃到砂子,遂目送那条凉透的海参被服务生倒进娄中,在光洁的瓷盘上揩出一痕很油亮的黄。 又是一道减速带,哐啷一声,这次干脆把主任手里攥着的扩音器晃没电了。尽管他还在讲话,音量在瞬间转小就像他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 原来是他女儿,薛霁在心里想,脑海已经把那次饭局被同僚们言语棒打过的人名推上反应的浅滩,却又要眼看对方逃遁而去。主任先是在旁边急吼吼拍打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扬声器,而后兜里的手机又叮咚地吵嚷起来,薛霁只感觉自己好像在黄金周坐动物园的观光车。 好在他只用半分钟就讲完电话,放弃了同机器的周旋,转而朝愈跑愈远的背影喊道:你mama有过来! 不知道狂奔时爆裂在双耳旁边的风声是如何被这句话盖过的,总之那金色头发的少女停驻在半坡,弯腰用双手撑着两边膝盖,原来刚才狂奔得好像脱了缰的人也会累,躬身时原本在抽条的个子矮下去一些。 书包不再雀跃了,只是在主人背上一起一伏。不像这个年纪一心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