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
彻底出走,第一次不再囫囵地皈依于母亲赋予的旧世界,感受刺激且隐秘。她自此不再信佛。 云舒看着薛霁的模样。明显有所思又要有所问。但最后她一言不发地只是拉好了拉链,将那枚翠绿水润的玉观音掩在外套下,只余两侧细细的红绳,蔓垂过云舒的脖颈。这是云舒的珍惜之物。 薛霁细细拍拂去她外衣上的褶皱与灰尘。 退后一步走时,又恍若风去。 “包括谈恋爱也告诉我。好吗?” “我说了在找人。” “你父亲?” 云舒一脚踢开了一只被踩扁的笔帽。 “他和一个女人在省城暂时同居。” “同居?” “他租的房子旁边有家粉色按摩店。女的就是老板。”踌躇片刻,云舒还是选择了一个更婉转的表达方式。 “那你为什么这样着急,今天就逃课过去?” “她跟我说我爸……云家樵这两天住址又被从前的债主发现,找上门去威胁得很紧,所以他已经在准备收拾行李去外地了。他跑俅我还上哪去要钱?” 说脏话倒也不是很脏,委屈到气极似的,或者是为句首的一时嘴快刻意打上的补丁。 “她既然和你父亲同居,又有什么理由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你呢?好好想想,这其中可能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理由?” 云舒在薛霁rou眼可见的范围内为难一阵。 这能算谈恋爱?云舒有些尴尬,这算哪门子恋爱。 纯粹是她装成土大款去骗了那个女人而已。 但云舒一时间说不出口。在薛霁面前,看着她那张一时间宽容到好像真能容忍逃学、开小差、满嘴乱骗之类种种劣迹的脸,这个“骗”字反倒变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