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与狗19

”

    狐狸还没说完，凯希就挂断了电话。

    他咬着烟，再投币再拨号，一手拿着听筒等待，一手搭在拨号盘上不停地敲，直到电话接通，乌鸦的声音传出来：“你好，索勒杂货铺。”

    “鬣狗被抓了，”他急忙道，“被军方的人抓了，我有钱，怎么弄，你说。”

    “……你们关系还蛮好的嘛，我一直以为狗是单相思呢。”乌鸦道，“先来我店里，地址是……”

    凯希到乌鸦的新店铺时，乌鸦正拿进货单敲卷毛刺猬的头，骂着“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笨死了”。见凯希来，乌鸦笑眯眯地打招呼：“哟，白……”“别废话，”凯希直接打开箱子，把包着所有钱的窗帘布拎出来，塞进乌鸦怀里，“说法子。”

    乌鸦打开包袱看了眼，笑得合不拢嘴：“你来之前我问过了，人关在军区审讯室，刚进去，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杀了他，那就没必要关到军区了。我先说明，我的线人都只是情报员，要消息可以，要人手我真没有。”

    “我知道，”凯希说，“让我进去，其他的我来。”

    “……这很危险。”乌鸦意味深长地说。

    “其他的我来。”

    联邦军的地盘，可比监狱和警察局严密上百倍不止，乌鸦打了无数个电话，才在第三天的早上确定下来方案——趁着管道工人定期维护，让凯希跟进去。但那也就是进去而已，在里面的行动乌鸦帮不上任何忙。

    于是凯希带着画着关押里恩处的简易地图，穿着管道工人的灰色工装，在早上八点半进了军区监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