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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离席而去。柏英本要跟着,赵旻将他肩膀一按,若无其事道:“吃你的就是,我出去透透气就回来。” 宋千兆早十年前就发了家,不喜欢住“楼”,只喜欢住“府”,这地方赵旻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因着小时候跟他母亲在这里住过两年,那时候这间三进三出的宅子还不是他舅舅的,是他外公的,关于这里的一切,他记住的少,忘记的多。 找过去时应闻隽正同六姨太在一处,赵旻也不吭声,就在拐角里一杵,抱着胳膊,一脸冷漠地观察应闻隽,就这样安静站着时倒是半分也不惹人嫌了,疏离警觉的样子不像个留恋交际场的纨绔,像条处心积虑,不放过任何机会去跟人夺食的狗。 应闻隽手里拿着针线,在给六姨太缝衣服。 瞧六姨太的气恼模样倒像是缝不好发了狂,自己跟自己较劲,驴脾气上来,啊啊喊了两声,索性将衣服上的口子又撕大了些,本没什么委屈的,可瞧着应闻隽安静耐心给她缝衣裳的模样,倒是一屁股坐他旁边哭了起来。 应闻隽吓一跳,忙道:“你哭什么。”他本就有些尴尬,看见六姨太就想起那日躲在柜子中瞧见的一切。 六姨太抽泣着:“看见你,就想到我哥了,我哥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因着给他治病吃药,把家给吃穷了,我才嫁进来的,去年哥也死了,家也散了。” 应闻隽道:“我之前也有个meimei,活到十二岁,生病走的。” 六姨太独自伤心垂泪,过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对应闻隽道:“她们都说你有个相好。” 应闻隽又吓一跳,还以为他和赵旻的事情被人发现了,转念一想,他和赵旻又算哪门子相好,只不动声色问道:“谁说的?” “三姐说的,我同二姐四姐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