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27
。 温热的水流铺天盖地地兜头浇下来,打湿了浑身上下,陈言被水浇了一头一脸,呛得涕泪横流,眼睛都睁不开。 他都快要疯了,汹涌的屈辱感和窒息的恐惧感让他崩溃地嘶叫起来,手掌用力地往外推着贺清。 这力道宛如蜉蝣撼树似的,贺清纹丝不动,手掌卡死在他的喉骨之上,隐隐有逐渐收紧的趋势。 大脑缺氧的充血感很快就让陈言气息奄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底剧烈嗡鸣,残存的意识好似化作了稀薄的水汽,飘飘忽忽地融入进氤氲的热气之中浮远了。 没过多久,陈言的身体就好像浸泡过水的纸片,彻底地变得瘫软无力,他满脸都是热淋淋的水痕,发丝湿透,眼帘微微颤动着,睫毛濡湿,犹如疟疾病人般虚弱可怜。 贺清总算纡尊降贵地松懈了力道,陈言的身体顺势一点一点缓慢地滑落在地上,他捂着剧痛无比的脖颈,猛的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都有了幻觉似的血腥味。 相比陈言的狼狈不堪,被热水打湿身体的贺清就表现得十分从容和镇定。 他高傲地扬了扬下颌,被热气熏蒸过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泛起桃花色的醺红,一双深邃的眼睛,冷得好似三月的细雪,显得格外幽寂和冷漠。 此时此刻,贺清的情绪和兴致败坏,于是他算不上多么温柔细致地低身捉住陈言的身体,将他拽起来困在臂弯之间,抬手拿过淋浴喷头,手指捏住他的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颅,接受着他一丝不苟的清洗。 那堪比对待宠物的一举一动,让赤身裸体的陈言倍感羞辱和愤怒,他仓皇地别开头,努力地躲开贺清的手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