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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起的床?您的脸好红!怎么没有在房里休息?” 游跃说:“我休息好了。” 阿梅盯着游跃苍白泛起病态红色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简直说不出话:“您哪里好了?您——快先吃早餐吧,粥还热着,昨晚也没吃晚餐,早餐一定要吃呀!” 阿梅担心着急,游跃只好放下琴,拿起勺子喝粥。暖热的粥滑过舌尖,他尝不出一点味道,草草喝了几口,一手抵着腹部,他越咳得频繁,腹部就越疼痛,好像有一把针死死抵在他的腹腔左上方,每咳嗽一次就重重地扎一次。 阿梅出去拿温度计回来的功夫,游跃已经放下筷子,回椅子上兀自翻看面前的乐谱,念念有词。阿梅看一眼只动了几口的早餐,心中不满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少爷,您多吃几口吧,吃这么点怎么行?” 游跃专注看乐谱,声音沙哑答:“不吃了。” 阿梅忍气吞声,把温度计递到他面前:“那至少量量体温吧。” 游跃双手要练琴,他张开嘴,阿梅把体温计放进他嘴里,游跃轻轻含住,低头按住琴弦拉弓。纤密的睫毛落下,盖住那双莹润的双眸,令他的脸庞更像一个白瓷玩偶,白得没有生机。 阿梅守在旁边,等时间到了拿出温度计一看,游跃果然在发低烧。 阿梅在琴声里开口:“少爷,您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去医院?去医院要做检查,打针,一去就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发个烧而已,何必这么大张旗鼓?游跃停下手里的弓弦:“不用,帮我拿点退烧药来就行。” 阿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