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储存皿与神话
铁锈味的疼痛盯着女人袒露的手掌,回应时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处:“……是。” 富江饶有兴致地低下头去看照片。那张照片是川上父女在家中的藏品阁拍的:墙上悬挂的象牙板细密画绘着湿婆和他的神妃帕尔瓦蒂,父亲和服齐整坐在Pidha椅上,女儿套着Choli、身披轻纱,一副印度式的打扮。秀仁教授热衷古时亚细亚洲特别是印度半岛的文化,那是他的爱好,他与他的亡妻就是因此在展览相识;而他的女儿某种意义上继承了母亲的衣钵,菅原溗记得,富江好像是一个专业的婆罗门舞舞者。 他似乎是见过她跳舞的姿态的,某一次进秀仁教授办公室时她父亲就在看她比赛的视频?但已经记不清了。 印度舞……毁灭之舞的神只……湿婆……他的妻子……菅原溗盯着舞神的神妃,她怎么和迦梨如此相似? 【她跳起舞来,戴着响铃的脚中了魔似地跺着地,然而眼眶里却涌出绵绵泪丝。她痛苦的嘴从来没有吻过谁,眼睫毛也从来不接触拥抱她的人的脸颊。一张脸永远是那么苍白,俨然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2】 迦梨。 “抱歉,你说什么?” “嗯?” “‘就像迦梨不希望罗耆陀毗暗的鲜血瓢泼大地’。” “菅原君没有听过迦梨的故事吗?那你们为何要称呼它为‘迦梨’?” 她的话听上去诧异而怅惘。 菅原溗由此楞住了,是啊,秀仁教授为什么要称呼它为迦梨? “我只听过尤瑟纳尔的《东方故事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