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雪(一)
。卢卡抬手揉了揉,依在阿尔瓦的脖颈旁,看着房顶上摇晃的斑驳影子发愣。梦里死去的女人那么熟悉,会是谁呢?是少年的mama么?女人的丈夫去哪里了? ……他会是那个少年么? 1 酸涩感重新泛上腰胯,Omega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从头顶传来的轻柔的摩挲感很舒服,卢卡哼唧一声,像个翻肚皮的小猫一样伸了伸蜷缩的腿,白白的下巴搁在Alpha肩膀上,不知不觉间眼皮就合上了。 他的睫毛又长又淡,脆弱得像是没落到地面的雪花。阿尔瓦盯着他的脸,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半晌才叹了口气。 ……一开始典狱长以为卢卡还有情绪,所以才会半夜哭醒过来。于是起身,像平时那样靠近他,忍着困意想把这件事问问清楚,前因后果解释明白。没有那层师生滤镜之后他的小孩变得异常坦率,就比如说那个姿势,那个他和卢卡斯常用的姿势,原来是会让他痛的。但是等他靠近时他才发现Omega连眼睛都没睁开,卢卡唇瓣开合,喃喃微语——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塔耳塔洛斯的寒风在这一刻窜上了阿尔瓦的脊背,他读出了小孩口中反复念叨的两个单词。 “mama。” 阿尔瓦阖眼,掀篇似的微微晃了晃头,把注意力放回重新睡着的卢卡身上。指尖微微发抖,这是那场事故之后的后遗症。他其实不太适合在过于温暖的环境中久居,因为住久了不仅会发烧,而且身体被火烧过的地方会又痛又烫。但是卢卡很怕冷,晨祷时跪在火炉边小脸都是苍白的,他怎么忍心让他冻着。 伤疤深处的神经抽搐起来,阿尔瓦淡漠地看了一眼不受控制的手指,知道这股感觉不一会就会变成席卷全身的疼痛。他往下压了压下巴,